刷到王楚欽賽後專訪那刻，我正幫海外表妹找能看國乒比賽的網站——他說「雙向奔赴」時眼裡的光，讓我想起當年追劉國樑的熱血
手機螢幕亮起時，我正蹲在紐約公寓地毯上——表妹從溫哥華傳來訊息：「姐！王楚欽又奪冠了！可我點開咪咕視頻只能看十秒卡頓版…」她附了個哭臉貼圖，後面跟著三排斷斷續續的語音，背景雜訊裡混著她急到跺腳的聲音。
劃開採訪視頻，王楚欽握著話筒的手指關節發白。他說「要捍衛中國隊榮譽」時，喉結輕輕滾動，像極了當年劉國樑在亞運會逆轉後強忍淚水的模樣。最戳我的是那句「雙向奔赴」——他談到和教練溝通時突然笑開，露出虎牙尖：「隊伍安排我尊重，但我也得對得起自己熬過的夜啊。」
你知道海外看國內節目有多難嗎？上個月表妹生日趴，我們想連線看《歌手》總決賽，十個人舉著手機圍著路由器，畫面卡成馬賽克不說，放到毛不易開口那句「消愁」時，音訊突然變成電音特效。聚會最後變成技術研討會，法國留學的Alex甚至掏出了信號增強器：「這玩意兒我本來打算野營用的！」
但王楚欽說他不再是去年那個會失眠的選手了。視頻裡他隨手轉著乒乓球，膠皮摩擦聲透過耳機特別清晰：「三冠王不是彌補遺憾，是新的起點。」這話讓我想起唐人街乒乓球館的老陳——他總愛在擦球拍時念叨：「好球員像茶葉，滾水澆下去才知深淺。」
其實海外華人何嘗不是在泡這樣的茶？去年春晚我媽非要用IPAD看直播，結果趙本山小品剛出場就黑屏。她舉著設備在客廳轉圈找信號的樣子，活像在跳大神。最後是鄰居福建阿姨分享了個神秘連結，全社區華人擠在同個直播間，彈幕裡飄滿各國時區的「新年快樂」。
寫到這裡時，表妹又發來語音：「姐你知道嗎？王楚欽採訪裡說現在享受比賽，我忽然覺得我們也該享受『搶修網絡』的過程——雖然卡頓，但每次成功連上國內節目，都像收到從老家寄來的包裹。」她說完自己先笑了，背景傳來乒乓球撞擊桌面的清脆響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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