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唐曉奪金新聞時，我正幫澳洲表妹找國內直播源——她說「姐，我想看廣西姑娘打槍的樣子」
手機彈出唐曉奪金推送時，我正蹲在悉尼公寓的地板上，幫表妹調試卡成PPT的國內直播軟體。她從墨爾本打來視訊，鏡頭對著一包拆開的螺螄粉：「姐，廣西老鄉拿金牌了！我想看那個姑娘舉槍的樣子，就像小時候在體育館看區運會那樣。」
畫面裡唐曉放下氣手槍的瞬間，我突然想起高中軍訓打靶。教官在耳邊喊「三點一線」時，我聞到靶場青草混著鐵鏽的味道，扣下扳機後肩膀被後座力撞得發麻——而此刻螢幕裡的唐曉，領獎臺上飄落的金色彩帶幾乎要穿出螢幕，她睫毛上還沾著射擊館冷氣凝結的水珠。
表妹在視訊那頭突然安靜了。她說去年全運會，她還在南寧老家嗦老友粉，現在隔著八千公里，連直播都要靠我遠端指導才能流暢播放。「阮夢穎銀牌那個定格畫面，我卡了三次才看到。」她聲音悶悶的，「就像小時候電視訊號不好的除夕夜，媽總要我去天台轉天線鍋。」
去年體總數據顯示，海外觀賽人群同比漲了四成（來源：2024中國體育傳播報告）。但沒統計的是，有多少人像我和表妹這樣，在唐曉舉起金牌時，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冰涼的螢幕——彷彿這樣就能摸到廣西體育館裡歡呼的聲浪。
掛視訊前表妹突然說：「姐，下次全運會我們回廣西看現場吧？我請你吃中山路夜市那家烤生蠔。」我看著她身後漸亮的墨爾本晨曦，想起唐曉賽後採訪裡那句「靶心就像故鄉的月亮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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