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李雯雯衝擊181公斤失敗時，我正陪表妹看直播——她突然說：姐，運動員的手在抖
表妹把平板電腦推到我面前時，螢幕上李雯雯正深吸一口氣走向槓鈴——她腳底那雙舉重鞋的魔術貼，有一邊鬆垮垮地垂著，像極了我中學時跑八百米前，總要偷偷把鞋帶繫緊三遍的模樣。
「姐，你看她手在抖。」表妹突然壓低聲音。畫面裡李雯雯抓住槓鈴的瞬間，指關節泛出用力的白色，181公斤的鐵塊離地十公分後重重砸回地板，濺起的鎂粉像冬天哈出的白氣。
說真的，我去年在墨爾本公寓看全運會直播時，也見過這樣的顫抖。當時網路卡在汪順游泳決賽的轉身瞬間，緩衝圈轉了整整兩分鐘——我盯著螢幕右下角的’網路延遲’提示，突然想起初中練跳遠時，沙坑邊教練喊’別怕摔’的嗓音。
李雯雯最後還是笑了。她拍拍大腿上的鎂粉，轉身對觀眾席比了個心，眼角的汗珠在體育館燈光下亮晶晶的。這讓我想起去年隔著時差看蘇炳添比賽時，房東太太問我為什麼對著電腦尖叫，我比劃著說’這是我們中國的飛人’，她遞來罐冰可樂說：’親愛的，你眼睛亮得像發現了新大陸’。
其實運動員手抖的時候，我們在海外刷直播的手也在抖。表妹現在溫哥華念書，她說每次看國內節目都要試七八個VPN，有次看到張雨霏奪冠時激動得打翻泡麵，紅油湯在課本上滲開的形狀，像極了頒獎典禮飄落的彩帶。
不過說真的，比起這些技術問題，更扎心的是錯過直播後的碎片化資訊——就像今天若不是陪表妹看回放，我根本不會注意到李閆奪冠後，悄悄把金牌貼在教練額頭上的小動作。
寫到這裡時，表妹傳來語音：’姐，要是能流暢看完比賽，我大概能早三天發現舉重隊的隊服換了新國風紋樣。’ 她發來個哭泣熊貓的表情，說溫哥華凌晨三點的月亮，總見證她與緩衝圖標大眼瞪小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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