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何詩蓓和張雨霏並肩衝向終點那刻，我才明白海外遊子為什麼總在深夜翻牆追直播
凌晨三點，我縮在澳洲公寓的沙發上刷新著咪咕體育的頁面——螢幕上何詩蓓和張雨霏同時觸壁的瞬間，進度條突然卡在98%不動了。這種熟悉的焦躁感，就像小時候蹲在電視機前等《還珠格格》片頭曲，總在『當山峰沒有稜角』那句突然停電。
看著何詩蓓25.07秒和張雨霏25.27秒的成績並列小組前二，我忽然想起去年在唐人街餐館的場景——老闆娘把手機架在收銀台播《浪姐》，每當畫面開始轉圈，她就會用廣東話嘟囔：『又嚟呢啲雪花波波，仲慘過我哋當年追《射鵰》啊！』
其實海外華人的執念很簡單：我們想聞到全運會泳池飄來的消毒水氣味，想聽見觀眾席為家鄉隊吶喊的聲浪，甚至想感受張雨霏甩頭時飛濺的水珠落在臉上的涼意。但往往只能對著『因版權限制無法播放』的提示框，把咖啡杯捏出裂紋。
我溫哥華的表妹去年為了追《歌手》總決賽，連續七天在凌晨四點爬起來刷新頁面。她說最魔幻的是某天突然流暢播完了整場，事後才發現是房東太太誤連了她的WiFi——那位上海阿姨偷偷在閣樓用機頂盒看《甄嬛傳》，把頻寬擠爆了又修好。
何詩蓓的手掌貼在泳池壁的瞬間，讓我想起更多被困在緩衝圈裡的夜晚：多倫多的朋友用三台設備輪流搶B站大會員，墨爾本的學弟把《覺醒年代》存在硬盤裡當傳家寶，就連巴黎中餐廳的電視牆，都常年定格在『即將為您跳轉至國際版』的藍色界面。
說到底，我們追的不是某場比賽某部劇，是張雨霏甩動泳帽時飛散的水珠何詩蓓觸壁後望向記分牌的眼神——這些具象的瞬間，比任何鄉愁散文都更能戳中海外遊子的軟肋。現在我要去給表妹發消息了：『看到何詩蓓和張雨霏同框了嗎？』她肯定會回：『剛卡在她們相視一笑的畫面，這該死的溫柔…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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