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中網佩古拉激戰科斯秋克那夜，我懂了海外遊子為何總在深夜找VPN
手機螢幕上佩古拉正狠狠砸著網球拍——不是因為輸球，是直播畫面突然卡在科斯秋克那記反手制勝分的瞬間。我蹲在倫敦公寓的沙發縫裡找充電線，窗外淅瀝的雨聲混著斷斷續續的「比賽進入決勝盤」解說，像極了當年大學宿舍看NBA季後賽時，總在關鍵時刻緩衝的盜播網站。
說真的，科斯秋克扳平那局第七個破發點時，我聞到隔壁越南餐廳飄來的牛肉pho香氣——這讓我想起去年溫網，在唐人街奶茶店和一群留學生擠著看張之臻比賽。老闆娘操著廣東話喊「要睇直播就買多杯珍珠奶茶啦」，結果電視螢幕跳出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不可用」時，整間店此起彼伏的嘆息聲，比球場上的喝采還響亮。
你知道最扎心的是什麼嗎？上個月我表妹從溫哥華打來視訊，螢幕那頭她舉著平板哀嚎：「姐！《漫長的季節》大結局我刷了三天都卡在沈墨揭曉真相那秒！」她背後貼滿便條紙的書架上，還擺著我們小時候偷錄《還珠格格》的VHS錄影帶——當年要躲著爸媽用棉被蓋住電視機看，現在得翻牆找線上看。
其實我不太懂網路技術，但留學這五年，我手機裡存的最穩定的不是課表APP，是三個輪著用的VPN。有次在圖書館趕論文到凌晨三點，想放首周杰倫的《晴天》提神，Spotify突然變成灰色不可點擊。那種感覺就像佩古拉今天第二盤搶七時，明明已經追到4-4，卻因為場地燈光故障被迫暫停——你知道勝利就在眼前，但總有什麼在阻攔。
說遠了。回到中網直播，當畫面終於流暢時，科斯秋克已經握著賽點。我盯著佩古拉繃緊的背肌線條，突然想起去年春節，在伯明翰的中超市場遇到個東北阿姨。她邊挑冷凍水餃邊用手機播《甄嬛傳》，看到「臣妾做不到」經典片段時突然卡住，她氣得用東北話罵：「這破網速比華妃還折磨人！」周圍挑菜的老鄉全笑出聲。
寫到這裡時，我給表妹傳了張截圖——是終於加載完成的比賽結果。她秒回個哭臉表情：「姐，要是早十分鐘流暢播出，我就能看到科斯秋克怎麼逆轉的了。」你們呢？是不是也曾在某個深夜，對著「該視頻僅限中國大陸播放」的提示框嘆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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