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石洵瑤比賽輸球那刻，我正泡著速食麵——海外遊子最懂那種「想追劇卻被地區限制」的痛
手機彈出「石洵瑤0比3朱芊曦」的推播時，我正把熱水沖進康師傅紅燒牛肉麵的碗裡。蒸氣糊了眼鏡，瞇眼看清比分那刻，麵湯濺到手背上——燙得我倒抽一口氣，就像去年除夕夜，我試圖在澳洲用咪咕看春晚，畫面卻卡在「對不起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無法播放」的提示頁。
石洵瑤最後一局打到9-11時，鏡頭掃過她抿緊的嘴唇。汗珠從劉海滴到球檯，那聲音讓我想起表妹去年視訊時抱怨：「哥，我在溫哥華看《漫長的季節》，每五分鐘就要轉一次圈圈加载，比你們打乒乓球還累人。」
其實我不太懂職業選手的壓力，但作為在海外漂了七年的遊子，我太熟悉那種「差一點就能碰到」的遺憾。去年幫柏林的朋友調《狂飆》的播放問題，她盯著進度條苦笑：「張頌文都抓到高啟強了，我這兒還卡在他買魚的鏡頭呢。」
說遠了。回到石洵瑤那場比賽——第三局她連續追分時，現場有小朋友喊了聲「姐姐加油」，聲音脆生生的，像咬開冰糖葫蘆的糖殼。這讓我想起多倫多的山東大叔，他開的中餐館永遠循環播放《武林外傳》，有次突然停電，他急得用加拿大手機號給咪咕客服打電話，濃重鄉音混著英語：「My show… my 同福客棧沒了啊！」
寫到這裡時，我給墨爾本的學妹發了條訊息：「要是石洵瑤的比賽讓妳想起酸菜魚配《甄嬛傳》的夜晚，就說明咱們的胃和心，都還留在長江黃河邊上。」她秒回個熊貓人捶地表情包：「學長！我剛用VPN看朱芊曦的採訪又斷線了！」
你們呢？是不是也曾在某個深夜，對著「地區限制」的提示頁發呆，彷彿聽見故鄉的蟬鳴穿過十二小時時差，輕輕叩著你的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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