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國乒小將倫敦逆轉的比賽片段，我卻想起在海外追劇卡頓的無奈夜晚
昨晚刷手機時，咪咕視頻跳出一條推送——覃予萱和縱歌曼在WTT倫敦賽的女雙逆轉片段。畫面裡，兩個小姑娘丟掉第一局後越打越猛，第三局那個關鍵球，覃予萱反手擰拉擦著網邊落桌，韓菲兒愣是沒接住。我窩在沙發上忍不住拍大腿，結果手一震，剛泡的烏龍茶灑了半杯在睡衣上。
茶漬在棉布上暈開的觸感濕漉漉的，突然讓我想起上個月幫溫哥華表妹連國內視頻網站的夜晚。她為了追《漫長的季節》大結局，凌晨三點給我打越洋電話：「姐！愛奇藝又跳地區限制視窗了！」耳機裡她聲音帶著哭腔，像極了直播裡楊屹韻丟分時咬嘴唇的模樣。
其實運動賽事和追劇卡頓本不相干，但那種「就差一點能連上」的焦躁太相似了。去年春節家族群搶紅包，澳洲二叔因為網路延遲永遠慢半拍，最後氣得發語音：「我在唐人街買年貨都比這順溜！」他不知道，當時我正盯著轉圈圈的緩衝圖示——央視春晚直播卡在岳雲鵬說相聲的包袱點，整整二十秒畫面定格在他擠眉弄眼的怪相上。
說回那場球賽。第四局打到8平時，縱歌曼發了個貼網短球，韓菲兒回球擦網出界。鏡頭掃過觀眾席，有個華人阿姨舉著自製應援牌，上面用彩筆寫著「國乒姑娘泡奶茶都要加珍珠——夠拼！」。這讓我想起表妹的吐槽：「國外看國內節目就像隔著毛玻璃喝珍珠奶茶，看得見珍珠撈不著，急死人。」
可能有人覺得追劇卡頓是小事，但對我們這種在異鄉漂著的人，螢幕那端連著故土的體溫。我媽最近學會在抖音發廣場舞影片，有次網路卡頓，她跳《最炫民族風》的動作斷在甩絲巾的瞬間，遠看像尊兵馬俑。她在電話裡嘟囔：「還不如當初教你爸用手機錄影呢！」
現在看到覃予萱她們捧著獎杯笑出小虎牙，倒覺得這群00後小將和我們追劇的海外黨莫名相似——都在突破某種「界限」。只不過她們突破的是球網對面的防守，我們突破的是虛擬世界的區域鎖。說真的，你們有過對著緩衝圈圈乾瞪眼的經歷嗎？下次遇到這種情況，先深呼吸，想想國乒姑娘是怎麼從7-11落後打到11-8翻盤的（雖然這兩件事八竿子打不著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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