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凡晨組合謝幕戰那刻，我在海外崩潰了——原來這才是海外遊子最扎心的瞬間
凌晨三點半，我攥著發燙的手機在宿舍床上翻來覆去——螢幕卡在凡晨組合賽末點的緩衝圈，像極了當年高考時卡在最後一道數學題的鉛筆痕。巴黎的雨聲敲在窗戶上，我卻聽見十年前福州老家電視機裡傳來的羽毛球擊球聲，那時候陳清晨還是扎馬尾的青澀少女，現在她抹著眼淚和李怡婧擁抱時，我連這場告別戰的直播都沒能完整看完。
手帳本裡還夾著2017年格拉斯哥世錦賽的門票存根，那是我最後一次在現場看凡晨比賽。賈一凡殺球時衣角揚起的弧度，陳清晨得分後跺腳喊出的「哇唧唧哇」，這些細節如今都泡在480p的模糊畫質裡。隔壁馬來西亞室友探頭問我為什麼紅著眼眶，我張嘴想解釋什麼是「凡晨時代」，卻發現連找段高清集錦給她看都要翻越十幾個防火牆。
其實去年墨爾本留學生春晚時，我們用投影儀放過凡晨的紀錄片。當放到她們里約奧運啃著泡麵加訓的片段，有個東北男生突然嘟囔：「這要是在國內，我媽肯定立刻快遞兩盒紅燒牛肉麵過去。」全場靜了三秒，然後爆發出帶著哭腔的笑聲——這種摻著驕傲與遺憾的情緒，大概只有追著中國賽事長大的海外遊子才懂。
今早刷到體育博主發的謝幕戰技術分析，說凡晨的網前球成功率高達78%，可我盯著那堆數據，滿腦子都是2019年蘇迪曼盃的凌晨。當時我舉著平板躲在廚房看直播，房東太太起來喝水時嚇得打碎了玻璃杯，我邊幫她收拾邊用結巴英語解釋：「這對中國女孩，就像…就像妳女兒痴迷的泰勒絲演唱會那麼重要。」
說真的，我們這代留學生誰沒經歷過這種窘迫呢？追《漫長的季節》要等台灣同學幫忙錄屏，聽周深新歌得拜託國內閨蜜用語音條清唱，現在連運動員的退役時刻都要靠微博碎片拼湊。上次和上海表妹視頻，她隨口說「凡晨最後一記劈殺像切黃油似的」，我盯著卡成馬賽克的直播畫面，突然想起小學時和爺爺擠在舊電視前看林丹比賽的夏天——那時候信號再差，至少能聽見解說員激動的破音聲。
剛才把凡晨謝幕戰的截圖發到留學生群組，瞬間炸出十幾個時區的回應。倫敦的學姐說她用三個VPN才搶到最後一局的片段，新加坡的學弟傳來他自製的凡晨職業生涯時間軸，多倫多的朋友則發了段語音：「你們聽！這是我當年錄的現場收音——陳清晨喊『好球』時帶點廣東腔的尾音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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