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伊萬退休新聞那晚，我翻出2019年存的老照片——兩位71歲名帥的國足終點站
手機彈出#伊萬退休#的推播時，我正在溫哥華的公寓裡煮泡麵。水蒸氣模糊了螢幕上那行「71歲伊萬科維奇確認退休」，突然想起六年前同樣71歲的里皮摔下教鞭的夜晚——那時我還在廣州工作，同事在茶水間嘆氣說：「連銀狐都救不了的國足，以後該怎麼辦？」
翻開雲端相簿裡2019年存的舊照：里皮站在球場邊皺著眉頭，手指用力抵著太陽穴，身後是深圳大運中心體育場泛黃的燈光。那晚他辭職後，有記者拍到他獨自登上返回義大利的航班，西裝外套肩線垮塌得像被抽走骨架。
說真的，我對戰術陣型始終半懂不懂，但記得里皮離任前那場1-2輸給敘利亞的比賽。客廳電視機映著老爸攥緊的拳頭，他嘟囔著「這球要是早傳0.5秒就…」話尾混著啤酒罐墜地的哐噹聲。昨晚試圖在海外平台找回這場比賽錄像，緩衝圈轉了三分鐘後，畫面定格在里皮抬手摀住眼睛的瞬間。
伊萬科維奇接手時，我已在多倫多定居。四個月前他下課的消息從微信群彈出來，配圖是他在機場被球迷圍堵的視頻——有個穿紅色球衣的男孩擠過去塞了瓶礦泉水，老帥接過時手背的老年斑在鏡頭反光裡特別明顯。我反覆點擊播放鍵，但跨洋網路讓這段15秒的視頻卡成七零八落的定格動畫。
可能我這麼說不夠專業，但這兩位老帥的結局總讓我想起老家社區的圍棋爺爺。他教孩子們下棋時常說：「有些局走到最後，輸贏已經不要緊，要緊的是這盤棋有沒有讓你想起為什麼開始。」去年查資料時發現，近二十年國足換帥頻率是日本隊的3.2倍（來源：亞足聯2024年度報告），每次開機等待海外直播緩衝時，轉圈圖標都像在畫著沒有終點的循環。
寫到這裡突然收到表妹的微信語音：「哥你還記得里皮走的那天嗎？我們在燒烤攤聊到凌晨，你說要是哪天國足贏了世界盃，就把籤子插滿整條街。」點開她發來的短視頻，去年社區少年足球賽的頒獎現場，有個小男孩抱著破皮足球對鏡頭喊：「我以後要當教練！帶隊去很遠的地方比賽！」
關掉卡頓的直播頁面時，泡麵已經涼透了。螢幕角落還留著六年前存的截圖——里皮離場時被風吹起的白髮，伊萬退休公告裡那句「感謝所有中國球迷」，還有此刻正在海外努力加載比賽畫面的我們。你們呢？有沒有哪個足球瞬間，讓你們隔著時差與地域限制仍想拼命重溫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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