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陳芋汐奪金視頻時，我正卡在海外追劇的轉圈圈裡——那些年我們錯過的直播何止運動會
手機螢幕上，陳芋汐和掌敏潔從十米台躍下的瞬間，水花壓得比我在超市挑西瓜時拍的聲響還輕——結果視頻就在這關鍵時刻卡住了，轉圈圈的加載圖標像極了我這些年在海外追國內節目的日常。
說真的，刷到全運會跳水決賽那晚，我正蹲在公寓地毯上試圖連VPN。房東太太路過時還探頭問：「妳看體育比賽怎麼表情像在解數學題？」我苦笑著指螢幕上卡頓的頒獎畫面：「阿姨您看，這金牌得主陳芋汐的笑容，硬是被卡成鬼畜表情包了。」
其實去年春節我就領教過這種無奈。當時全家圍著電視等春晚，我這頭卻在刷新頁面到凌晨兩點，最後只能看海外閨蜜發來的截圖——她說「小嶽嶽說相聲時我媽笑到打翻瓜子盤」，而我盯著靜止的加載圖標，突然想起小時候在弄堂裡，鄰居們擠在唯一有閉路電視的阿婆家看《還珠格格》的夏天。
這次全運會讓我特別感慨的是李蕊汐和盧為那對銀牌組合。她們有跳動作前相視一笑的鏡頭，讓我想起大學時和室友擠在宿舍看游泳世錦賽，每當孫楊觸壁奪冠，整棟樓都會爆發出跺腳歡呼——現在想想，那聲浪裡震動的木地板，比任何高清直播都更有實感。
全紅嬋和王偉瑩排名第五的熱搜下，有條評論讓我鼻子發酸：「在國外第六年，突然好想聞聞泳池消毒水的味道」。說來矯情，但我確實翻出抽屜裡那張2018年亞運會門票存根，背面還沾著當時看台濺到的水漬——原來我們懷念的從來不只是比賽本身。
前兩天和溫哥華的學妹視頻，她說為了追《浪姐5》公演舞台，已經練就「凌晨三點醒來剛好趕上更新」的生物鐘。她手機殼後面塞著張小紙條，寫著國內所有視頻平台的會員帳號密碼，字跡被咖啡漬暈開得像幅抽象畫：「姐，這可是我與故鄉最貴的連線費啊。」
或許哪天科技能讓跨洋延遲消失，但此刻看著陳芋汐掌敏潔站在領獎台上唱國歌的片段（這次總算加載成功了），我給學妹發了條語音：「還記得高中運動會嗎？那時候我們翻牆逃課去看跳高比賽，現在倒好，天天在研究怎麼翻牆回國看比賽——」耳機裡傳來她噗嗤的笑聲，混著太平洋彼岸的晨間鳥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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