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外華人深夜刷到江蘇女籃奪銅瞬間，才懂什麼叫「鄉愁是一場卡頓的直播」
凌晨三點，我盯著手機螢幕上卡成PPT的直播畫面——江蘇女籃的姑娘們剛投進一個三分球，鏡頭切到教練握拳嘶吼的瞬間，畫面突然定格在他扭曲的嘴角。室友揉著眼睛從廚房探頭：『你又在那卡頓的直播裡找鄉愁呢？』
說真的，這屆全運會女子籃球賽讓我格外揪心。表妹在江蘇隊當隨隊理療師，賽前她傳來的影片裡，球員們在更衣室用馬克筆在戰術板上畫99這個數字，鉛筆灰混著汗水味黏在空調嗡嗡作響的體育館裡。『姐，』她壓低聲音說，『我們要讓這數字變成比分。』
結果真讓她說中了。99:75大勝遼寧的那晚，我這邊的直播卡在最後3秒鐘。只能從家族群裡斷斷續續的語音聽到歡呼聲，二舅的東北腔穿過時差嚷著：『這銅牌閃得跟老家灶台上的銅鍋似的！』
其實去年全運會數據顯示，海外觀賽延遲率超過42%（來源：2024跨境網路視聽報告）。但比技術問題更扎心的是，當我在溫哥華的公寓裡對著轉圈圈的緩衝圖示發呆時，老家揚州的姪女正發來她在現場拍的影片——鏡頭掃過觀眾席，有個白髮奶奶舉著『孫女加油』的燈牌，燈光映得她眼角的淚痣發亮。
想起我初中打校隊時，每回比賽前班主任總往我書包塞薄荷糖：『緊張就含一顆，記住喘氣要像糖化開的速度。』現在看這些運動員，倒覺得她們手心裡攥著的不是汗，是成千上萬個這樣的薄荷糖時刻。
說遠了。剛表妹傳來奪冠後更衣室的照片，地板上散落著繃帶和空寶特瓶，有個姑娘把銅牌貼在鎖骨上自拍，金屬邊緣沾著點護手霜的奶香味。我回她：『要是直播不卡，我本該看見獎牌反光映在妳鏡頭裡的樣子。』
其實寫到這裡，手機彈出房東訊息說網路維修要延後。突然理解為什麼去年春節，我爸非要把春晚直播錄成DVD寄來——那張光碟在海關卡了兩週，收到時元宵節都過了，但當我在播映機讀取雜音的間隙裡，聽見主持人說『祝海外遊子新年快樂』時，突然就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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